《刷洗過往》


洗了一上午的浴室

仍有頑垢不肯離去

潔白的磚牆

像是原本我以為只要乖乖治療

就能痊癒的傷


灑掃刷洗，泡泡是灰色的

傾頹敗壞但持續運行的日常

那些污漬是怎麼沾染上的？

問了好多人

都說那是你自己的問題

只要認真清潔

都能回歸最初純淨的樣子


然而有塊特別幽暗的角落

沒有任何清潔劑可以觸及的

地方，我嘗試刷洗

發覺那是有人偷走我的

過往，那片牆空了一片

彌補不來的暗瘡


2019.6.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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